如果说有些东西是注定的话,我和苗菱之间这样的就算,是的,是注定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的,我们的开始就意味着结束,甚至来不及让这份感情保持热度到落地帝都。
以后的日子里,我们只能遥望对方的背影,这已经是比较奢侈的了,如果我们想更进一步,表示出些什么,那么一旦泄露出我们之间的有过的交集,那必然是连遥望都没机会了,我或者说至少苗菱会被开除,曼婕旅行社这样的工作双方都是十分自由的,互相之间随时就可以开掉彼此。
而这明显不是苗菱需要的,否则她失去的就不只是一点点。也远离了她的初衷。
徐琳琳也不让我们保持太亲密的距离,一大早跑来和我叽叽嘎嘎地瞎聊,聊这个城市的绿化,聊她昨晚吃到的美食……
徐琳琳明显对回家感到很高兴,这让我有点醋意,因为她回到帝都便会和我断绝所有的联系,在帝都,她的生活里不会有我的空间。
“那么开心干吗?马上见到你的老男人了。”
“那么酸哦,怎么,喜欢上我了?”徐琳琳挑衅地看着我。似笑非笑的,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。
“我帅晓东动过的女人,当然不喜欢别人再碰。”我想我的心理状态应该是接近动物的,雄性动物都有这样的习性,喜欢把自己碰过的异性霸着不让别人碰。
“还挺霸道的,没有什么特别的,就这一趟吃不好睡不好的,想到回家特别有感触而已。”徐琳琳解释了一下,多少让人舒服点。
女人需要哄,其实男人也一样。
接我们的大巴再次将我们送回到了ZH公司的大门前,所有的游客纷纷下车,作鸟兽散,来接徐琳琳的是一个比我年纪大些的男人,平平常常的一个男人,走到人群中是没法区别开来,开着一辆商务车,那时的人开商务车的比开普通家轿的人讲究些。
徐琳琳当着我的面和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,很亲密的样子,没有想象中不幸和不堪,就仿佛我和季婕之间。女人和男人一样,选择发生些什么,根本无须是因为得不到,只是碰到了她想要的,性,在许多成年人的世界里,就像小孩的玩具和女人的衣服,永远有更新奇的在吸引自己,永远少了那么一件。
徐琳琳无视我的存在,更谈不上考虑我的感受,更曾经一度,我怀疑她是有意秀给我看的。徐琳琳将行李箱给那男人,冲我说了句:“帅导再见!”。然后坐进车子的副驾,男人一直很绅士,帮着搬行李和拉车门。
有那么一刻,我有点惭愧,心里想,对不住了,老兄。
我扬手,轻轻挥别,和对所有的和我告别的游客一样。
十分钟左右,空地上只剩下空荡荡的两台大巴车,司机拎下我和苗菱的最后两件行李,将车缓缓开走。
我拿出手机给季婕打电话,想问问她到哪里了,她说过要来接我的。
“往后面走,我在身后。”周曼的声音。原来她们早到了,一停车就是各种忙碌,一直没留意。
是周曼的车子,太普通了,还真不容易发现的。
我不在的时候,她们俩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多的,她们一起来接我比老胡来接我亲切很多。
迎着车子走过去,发现是季婕开车,所以刚才让周曼接听的电话。
“季姐,有时间送一下苗菱吗?”我问。我担心苗菱拎着大行李去挤公交,辛苦,也不安全,虽说是首善之区,但还是担心有扒手,苗菱身上可是带着很多现金的。
“是不是和她说过了,说过了就叫她上来吧,也不知道她住哪里?”季婕没反对,也并不是很乐意。
“苗菱,一起走,我们捎你一段。”我朝苗菱喊。
“不用了,我叫出租车就是了。不同路的。”苗菱冲车里的季婕和周曼问了好。拒绝上车。我记住了最后一句话:不同路的。
是的,我们不是同路人,尤其是季婕和周曼,她们有着天生的优越感,她们的世界与苗菱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。而我,现在在她们的车上。
季婕也没有坚持,或者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呢,老板送员工本来就不是很合适,况且是没有预约的情况下,更何况的何况,这是在帝都呀,虽然还没到六环,但万一是东城西城这么个玩法,这一来一去的可不是那么简单。
季婕说:“没事的,就给她们打车吧,公司对她们的上下团的出租车费都是报销的。”
我有些庆幸自己刚才一直被迫保持着平静的状态,这一切应该都在她们两人眼里的。精明如季婕和周曼,我的 一个动作都可能出卖了我自己。
“曼姐,季姐。”我坐到后排,给两位姐姐问了好。
“辛苦了。”季婕说。季婕的眼睛看着前方,也没转头看我。
“走得还顺利吧。”周曼问我,周曼是转过头侧向我说话的。
“都挺好的,就是客人行程有些地方需要调整一下。”
“哦,累了吧,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,回头放松一下,以后这条线你不要走了,让她们几个走就是了。”季婕说得很认真。
聚会的地方是家不错的餐厅,大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,男女都有。年纪看起来都和季婕她们差不多,穿着上看起来都很体面的那一类,不过话说回来,这些都是表象,比如我,我的穿着和我的小白身份仿佛也并不矛盾。我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都很牛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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