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朗晴空,天气很好,但并没有达到光膀子的程度。
前面几个军士就光着膀子,拦在聂怀面前,一个个虎背熊腰,脑满肠肥的样子,让聂怀很后悔。
果然让他们多饿一段时间也好,轻减了跑起来不费力气。
“你们干什么的?”
虽然问,但看着一行人衣着鲜丽,气质不凡,多半是来催促他们干活的人。
“我们是京城来的,找你们宫玉堂将军。”
这一片本来是别的将军管理的,张曦文将宫玉堂放在瓮城守军,两人相熟,本意就是不让宫玉堂去干这劳什子的苦力。
但宫玉堂是个耿直的憨憨,说什么也要来干活。
没办法了,张曦文只好找了个比较离信州最近的一片,给了他,正好巡田第一站就是他,聂怀也挺高兴。
在张曦文看来,会办事,会做人才是最重要的,论带兵打仗的话,张曦文早就放弃了。
前有聂怀席玉这种大佬,后面还跟着齐元宫玉堂这种小兵将,无论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读书人。
那大胡子汉子向后看了一眼,没见宫玉堂的人影,就冲着聂怀大声呵斥。
“我们将军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?”
很好。
一听这句话就知道,这个人跟着宫玉堂时间超过一年,而且两人志趣相投。
一丘之貉的意思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我管你是谁!我们是带兵打仗,浴血奋战的军士,怎么能去做贫农佃户的活?
老子不干!”
“哦。”
聂怀答应着,就看到宫玉堂卸了铠甲,穿着墨色中衣,手里拎着一条长枪走过来。
又走了几步,遥望看清了聂怀,长枪扔在地上,张开双手跑着过来。
那大胡子汉子还以为宫玉堂冲着他来了,也跟着张开双手,打算来一个纯洁友谊的拥抱。
来到面前的宫玉堂嫌弃扒拉开大胡子,冲着聂怀跑过来,下跪一把抱住聂怀的大腿。
“将军啊————”
声音凄苦悲哀,拉着长音又说不出的哀怨。
“不对!王爷啊————”
从前是将军,现在已经是王爷了,好像忽然又转了个弯,冲着聂怀身后扫了一眼。
“子昀哥呢?”
“他去另一个方向了。”
聂怀扒拉开他,侧身介绍说:“这位是萧重和他的护卫。”
上次在信州的时候,宫玉堂没见过萧重,之后也只是匆匆一过,没说过几句话。
两人相互施礼,那大胡子看得云里雾里,脸皮都挂不住了。
宫玉堂也没跟他介绍什么,直接带着聂怀往营地里走。
这一带茅草还不那么茂盛,只能大到人胸前,一望无际的茅草被砍去一大片作为驻军营地,开垦就从最近的营地开始,已经有大片茅草被砍掉堆起不小的草包,军马就围着那里,一个个甩着尾巴吃着。
“王爷,这边就看到的这个样子,我们准备从营地周围开始往外面开,所有农耕家伙都用上,已经小有所成。”
的确,营地南边那一片看干净的,一群军士排成一排在翻土,由于常年生长着茅草,下面根系太浓密,翻土不太容易。
还好这些个都是壮年汉子,卖力气的活不在话下,有人喊号子,一个个像比赛一样。
旁边蹲着个弓箭手,时不时赶出个野物来,晚饭还能有个改善。
刚刚说不干活的汉子扛着锄头低着头走到那边去,换下来一波人,自己跟着号子,锄头舞得霍霍生风。
一片生龙活虎的气象,让周围都暖和了不少。
“瓮城留下的伤怎么样了?”
“我那破皮的事,早就好了。
倒是王爷你,还有子昀哥呢。”
“都没事。”
两人寒暄一阵,已经中午,午饭过后,聂怀带着人启程继续。
宫玉堂恋恋不舍的,好不容易来信州,就匆匆见了一面。
公务在身,聂怀不能久留,也就离开。
路上不敢耽搁,不然晚上到不了预定的地方,没有晚饭,还要露营。
没有晚饭倒是没大事,就是露营太遭罪,立春了天也还是冷的,大晚上的挺难熬的。
路上便加快了些速度,萧重跟他的护卫没什么,就是张曦文这个读书人有点受不住。
不敢说又跟不上的,在后面小跑跟着,到最后咧着嘴大口喘气,摇摇晃晃的还是不肯让聂怀慢一点。
前面聂怀说:“这小子还挺能忍。”
萧重:“是个能成事的。”
站上一个小山坡,从上面往下看,正好看到一个袅袅炊烟的营地,已经灯火阑珊。
聂怀指着那里说:“我们到了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张曦文这个带路的走在最后面,有气无力的感叹一声,前进的速度却还是那个样子。
来到那营地,守卫看到赶紧跑进营地里,从里面叫来了几个人,一见聂怀便下跪行礼。
“王爷金安。”
聂怀也没奇怪,指挥着走进营地。
这边荒草少一些,树林多一些,灌木荆棘丛生,比较难搞。
聂怀叫来主事,问了他一些周围的情况,点头肯定。
“这边的确不太好啃。
咱第一次屯田,很多事情要找经验,这一片先找些好翻的地开,至于那些先放着。
但也要多开一些,毕竟秋收了咱才能有粮食吃嘛。”
主事点头,造饭开始,一群人叽叽喳喳在外面吵起来。
“让那些不争气的滚!”
主事的嚷了句,副将赶紧冲出去,几嗓子没对上脾气,听着就打起来,那副将不知道被打哪里,飞回到主事身边,聂怀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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