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那个没长眼睛的收拾一顿,几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吃饭。
东源这边军中的饭菜比较接地气,咸菜白粥加馒头管够,就算是大帅这边,萝卜咸菜和白菜咸菜两种,别无其他。
昨天晚上大鱼大肉是为了招待贵客用的,那都是谭柯的私房,很少被拿出来。
白粥刚刚下肚,热乎气还没完,一个传令兵冲进来,将黄纸令递到谭柯手里。
抹嘴打开,眸子上下滚动,顺便大大翻了个白眼,将黄纸令交给黄奕柱保管。
“西楚那边要人了。”
视线在白粥和咸菜来回巡视,宽厚的手掌放在桌案上,想着什么。
聂怀比较意外,虽然自己来西楚的事情不可能滴水不漏,但是这么快就被京都那边知道,还发了文书跟东源要人,办事效率超级高。
在西楚朝中搜罗了好几圈,感觉能这么厉害的人也就王初的影卫了。
暗门不在自己手里,没办法知道任何消息,聂怀也心大,老爹知道就知道了,这是几年之前布好的局,他在的话就能好过一些,不在就难过。
说起来还是自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才冒着风险往这边跑的。
路上风险挺大还带着张曦文这么个书生,一路上吃了不少苦,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。
还有宋显,山中无大王,也不知道他这么个小书生怎么跟那群大老粗斡旋的。
“算了,住两天就走。”
“不能走,找几个人死罪的在路上假扮一下,到时候把尸体交给西楚不就行了!”
谭柯早就这么打算的,而且人已经找好了,地方也找好了,说辞都写下来。
到了现在清醒,只是提前将事情做出来而已,很好弄。
这么山高路远的,等尸体到了京都,还有谁能认出来?
在找几个山贼出来,把事情一平,到时候聂怀领一个别人的名字,照样在军中风生水起,谁也管不着。
“老哥,你太小看西楚,也太小看你兄弟了。
就我,还有他,他。”
说着指了指席玉还有萧重,齐元都排不上号。
“我们仨在一块,就算来个大高手都不一定能灭了我们,你找的替罪羊是什么来头?
说来听听。”
此话一出,谭柯当时愣了。
坏了,忘记他家兄弟武功盖世,还有其他两人,留下是不可能的,封嘴好像也不行。
毕竟人家一个人,身手奇绝,打不过能跑呀。
他千军万马的主,但不可能用攻城的投石器去打一只狼鹰,这不可能的。
思来想去,谭柯还是摇头。
“你不能走,就说……暴毙!”
没错,死人的法子成千上万种,怎么就找不到?
忽然谭柯掐着腰,一边点头一边赞赏自己的聪明才智。
这样傻~~0逼的老哥看得聂怀牙疼。
时过境迁,先不说东源他留不得,就算能留,现在还是西楚的王爷,是德宗帝的儿子。
要是他死在东源,这场仗恐怕要打到天荒地老为止。
到时候天下大乱,可都是他聂怀的错。
“哥,我不能再东源地界上出事的。”
“那好办啊,找两个人假扮一下,进了瓮城再行动!”
这样好,虽然有点家伙的嫌疑,但是能把自己和东源摘干净,再好不过。
一想到自己毫无损失将聂怀留下来,当下拍着聂怀的肩膀。
“不愧是你,果然比哥哥聪明,想得也很周全。
就这么办~!”
“我亲爹还在京都望眼欲穿,您老行行好?”
谭柯冷哼一声。
那么个便宜爹要来何用。
若是年老体衰,需要人照顾,自然责无旁贷。
可他是个皇帝,儿子多,权利金钱美女,样样不缺。
找聂怀干嘛?
他谭柯就算再傻也能猜出一二来。
不就看着自己兄弟有点能耐,想让他给自己卖命,让自己更加无法无天吗?
这种人最讨厌!
事实无法辩解。
聂怀在杨家村呆了十来年,在军中被谭柯一干老将照顾也有好几年,唯独没有被这个老爹照顾,或者说根本不记得。
“老哥哥,认祖归宗是我母亲的遗愿,现在终于实现了。
还有,我还要住上两三天的样子,不会马上走,你放心。”
家有老父不远行,他是领了差事出来的。
现在忙完了事情正好该回家承欢膝下的时候。
气氛一下子冷下来。
“老哥哥,你重甲兵偷我我还没说什么呢!”
聂怀望着外面巡逻的人,忽然问:“老哥也在找鲛人血?”
“对啊。”
面对聂怀,谭柯异常坦诚,就算席玉萧重在场也不避讳。
“戚族的时候你那么重的伤都治好了……
要是咱有许多这种血的话,就没人会死在战场上。”
“戚族长生的秘密也是你说出去的?”
从前的老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,而且知道其中详细的除了聂怀就是谭柯,在没别人。
望见谭柯微微点头,聂怀的脑子瞬间爆炸。
“我在容山两年原来是拜你所赐!?”
这件事情谭柯很自责,可惜他阻止不了,说到底他无法跟聂怀一样将军中上下震慑得服服帖帖。
“当上大帅之后一次喝酒,说漏了嘴。”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……三哥也知道这事?”
可恶得谭柯又点头。
“知道你在容山出事之后,皇上传召我。”
一直以来的担心变成现实,当时谭柯六神无主,自责愧疚难挡,朝中上下,他也只有宣慧帝能信任托付,便将这件事情说给出。
“也就是说,现在东源上下都在抓鲛人以求鲛人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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