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既然已经吃完，便有餐馆的服务员过来收拾餐桌，瑞萌萌和天使彦面对面坐着，彼此各怀心事，一时沉默无言。
等到侍应生将擦干净桌子离开，天使彦才向瑞萌萌问：“接下来，你准备带我去哪儿？”
“我们先说说帮你疗伤的事。”
在某个瞬间，瑞萌萌放弃了用“帮她恢复神体”作为筹码，向天使彦提条件的想法，而是将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和盘托出。
“娜姐能够为你提供能量，但娜姐的能量转化和输出存在一个缺陷。”
“缺陷？”天使彦不禁内心忐忑，若是蕾娜能帮她恢复是最好的，如果不能，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。
“娜姐的基因，在一开始的时候被施加了基因锁，她只能释放出无辐射微型耀斑和小型耀斑。在小型耀斑之上，还有中型耀斑、大型耀斑、巨型耀斑、超新星轰炸、太阳化身等等，将神圣凯莎炸碎的超新星轰炸，本不是蕾娜能够使用的能力。”
天使彦点点头，转瞬明白了瑞萌萌话中隐含的意思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，因为她的基因锁是莫甘娜强制解除的，导致蕾娜在调动大功率恒星能量时，会不稳定、难以控制，甚至是暴走？”
“没错。”瑞萌萌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，将自己的担忧道出，“假定存在一个阈值，在阈值以下的时候，蕾娜能够平稳控制，但超出阈值后，将变得不可控，我现在不清楚这个阈值在哪里，如果说这个阈值太低的话，恐怕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向你的体内灌入海量能量。这样的话，你的创伤就不能彻底修复。”
天使彦“嗯”了一声，表示赞同瑞萌萌的说法，但她马上就开始笑了，而且笑的很开心。
瑞萌萌一脸狐疑地盯着对方，忍不住吐槽道：“笑啥呢，跟个二傻子似的。”
“你是我的福星啊，小家伙。”
天使彦终于停止了笑声，托着下巴盯着瑞萌萌看，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。
“福星？”
“嗯……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，因为就算蕾娜难以控制能量输出的功率，我也能够一滴不剩地把她释放出来的能量吸干。除非蕾娜再次发动超新星轰炸，那样我会非常危险，但是以地球为中心的数千光年内，都没有超新星，不是么？”
瑞萌萌总算明白了天使彦的意思。
不论蕾娜输出多少能量，她都能照单全收？
言下之意，就是她超级基因好，神体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呗！
难道天使彦的神体不是第三代神体，而是第四代神体吗？
瑞萌萌刚刚想到这里，马上就摇了摇头，这不可能。
已知宇宙只有两个人有第四代神体，她们分别是神圣凯莎和恶魔之王莫甘娜。第四代神体又称神圣之躯，每一个原子都携带了海量的信息，原子之间相互定位，已经是传统造神工程的极限。
天使彦就算再受凯莎的器重，在身体里面埋了再多的外挂，也不可能直接从第二代神体升级到第四代神体。
天使彦观察到瑞萌萌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，笑呵呵地说道：“不用担心我撒谎，作为天使，我是不会欺骗你的。”
“那么，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。”瑞萌萌双手十指交握，托着下巴说道，“蕾娜一开始的时候，并不是自愿留在恶魔军团，她其实是女王打算用来要挟烈阳的人质。作为人质……她不可能拥有完全的行动自由，这个你懂的吧。”
天使彦这时探出上半身，离瑞萌萌越来越近，最后低声问：“我想知道你的态度。”
“我的态度？”
“你是打算瞒着莫甘娜做这件事，还是打算先获得她的许可？”
“我……”瑞萌萌无法回答，事实上她到现在还没想好究竟采取哪一种方案。
倘若蕾娜调用了海量的恒星能量，不可能脱离出语琴或者阿泰的监测范围。那个时候，莫甘娜很可能会来问自己用蕾娜做了什么。
一旦莫甘娜知道阿托在费雷泽狙击的天使彦没有死掉，而是成为了新的天使统帅，而且还是在瑞萌萌的帮助下完成了升级，莫甘娜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，说不定要重新发动与天使的战争。
但若是瑞萌萌先向莫甘娜申请，莫甘娜很可能不会同意，而且会让瑞萌萌把天使彦交出来。
不论哪一种可能，都是瑞萌萌所不愿意看到的，她更想要一个天使和恶魔和睦相处、求同存异的未来。
除此之外，蕾娜本人的意愿也将发挥决定性的作用，若是她不愿意伸出援手，那天使彦也毫无办法。
瑞萌萌想来想去，发现问题有点复杂，不是她和天使彦两个人能说清的。
天使彦看得出瑞萌萌顾虑重重，便轻轻坐回了原座：“也许，我们需要把蕾娜也叫过来，做一次……足以决定已知宇宙未来一万年的……会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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